在網路上曾經流傳一則故事:
有一位工程師在公司工作30年,退休了,他對該公司的機器及產品瞭如指掌。

幾年後,該公司的一套機器故障,全公司的人都沒法找出問題來,絕望中,他們只好把退休的工程師找回來,這位工程師看了一個小時後,從上衣口袋拿出一枝粉筆,用粉筆在一個零件上畫了一個大叉叉,說:「就是這裡出問題。」

公司把零件換了,機器操作正常,公司請工程師開一筆維修費用,接著,公司收到一張十萬元的帳單,是這位退休工程師的收費,公司老闆火大了,認為一個小時不值這麼多錢,就要求送一張明細表。

這位退休工程師的回函是:「用粉筆畫叉叉,一元;知道在哪裡畫叉叉,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。」

就在工程師畫下叉叉的同時,他腦中30年的工作經驗正以電影濃縮快轉速度進行,頃刻間他可能閃過四個與該問題相連的可能解決方案、綜合了同樣問題場景卻失敗27次的經驗值、和無數次獨自思索突破工作瓶頸的深層反省。

決定工程師拿到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的那一個關鍵,在於真正的專業,一個行業的常識是「知識」,而非「專業」,光靠常識可能只會一招半式,或者提高熟練度,但針對每一次應用時可能遇到的情況不同,不見得能精準拿捏每個環節該使幾分力、該如何變通,執行效果沒辦法完全施展,好像做了,卻又總覺得少了什麼關鍵點。

很多人對於技術的價值觀是,觀察一下,然後實作數次,可能就說「喔,我學會了!」,實際上效果可能只在表面,台灣社會長期以來普遍只重視硬體跟耗材成本,對於技術層面的價值都是以便宜免費、快速取得、隨傳隨到的態度面對,忽略技師的專業價值。

當一位醫生難度不高,但是成為一位醫術高明的醫生則是高難度,當一位老師難度不高,但是當一位懂得教書的老師則是高難度,做出能吃的飯菜難度不高,但做出令人垂涎三尺佳餚則是高難度,設計和創作的難度不高,但設計出完美創作則是高難度,當一位運動員的難度不高,但是成為奪冠的選手則是高難度,從「常識階級」進入「專業階級」,必須經歷一段漫長的浸泡與思考,經驗會促使腦袋產生許多成功的直覺。

50%的人「Know how」,10%的人「Know how to do」,但少於1%的人「Know where is the key」,但最有價值的人是那少於1%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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